她害怕,害怕康瑞城得逞了,苏简安一定承受不起失去孩子的打击。
“芸芸简安那个表妹?”穆司爵不解,“她在医院上班,能出多大事?需要越川亲自出马?”
许佑宁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:“穆司爵说来拿这个,我提醒他忘记了,他又叫我明天再给他带过去。既然不急,干嘛还跑过来一趟?时间多没地方花啊?”
他的别扭当然没有逃过苏简安的眼睛,苏简安本来是想逗逗他的,但对上他那双冷漠锋锐的眸子,苏简安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想法,于是中规中矩的说:“我好多了,谢谢。”
检查的事宜已经事先安排好,但每一项检查进行之前,陆薄言带来的人都会进去确认环境是否安全,检查的医生也要确认是不是医院的医生,连院长都出动了。
许佑宁的伤口本来就痛,康瑞城这么一按,她几乎要叫出声来。
酒吧经理带路,陆薄言和沈越川很快来到Mike开的包间门前。
左腿很痛,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痛,令她感觉左半边身体都废了似的。还有头上的钝痛,就好像有一把锤子在凿着她的头,缓慢的一下接着一下,每一下都痛得回味无穷。
穆司爵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,似乎没有刚才那么低了,双手也不像刚才那样冰凉,他暂时松了口气。
穆司爵置若罔闻,阿光出来,正好看到许佑宁气急败坏的样子,走过来,笑嘻嘻的朝着许佑宁竖起了大拇指。
穆司爵嗅了嗅许佑宁的头发,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。
许佑宁活了二十几年,有过两次用尽全力的奔跑。
一语中的,一针见血,沈越川差点伤心身亡。
“……”
穆司爵望着有些凌乱的床,一怒之下,扫落床头柜上所有东西,心里却还是无法平静。
她突然要结束,不是因为她准备走了,就是她因为她想起了康瑞城。